“我不来,你还打算在这里翻了天!”
王聿愤怒不已的抬手就对王濛的后脑勺一下,王濛躲避不及,抱头来回跑,“爹,打人不打脸!”
“当众给我丢人,我还不能打你了?”
王聿气不打一
处来,追打着王濛,仿佛不打到这个小兔崽子决不罢休一样。
“爹,这是进贡的茶叶,我又不是胡说的!”
“那你也不能信口胡诌!”
“我又不是信口雌黄之辈!爹,你冤枉我!”
提到信口雌黄,王敦和王导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平白无故的看到山遐和宋玮被王玄的魂魄吓得魂不附体,如今又听到了王衍的名言。怎么能让这两个琅琊王家的掌权者深思?
“你……你胡说什么?”
王聿停下追打王濛的动作,脖颈僵硬的看向王敦和王导。
王敦半眯起眼,王导则是笑容减退,王濛仿佛没看到这两位脸色变化,反而是愤怒的指着温峤,“这小子刚才提起东海王旧事,说东海王酷爱徽州茶,还说赵国派人见刘琨的事情,是他先提起的头!”
谢尚和谢弈很有默契轻咳数声,往后退了几步。
快步走来的谢鲲和谢裒兄弟互看一眼,两个人明白现在的事情经过,纷纷默契的后退一步,留出空间来给王濛自由发挥。
“是吗?赵国派人见刘琨?”王敦笑的眼睛更小了一些。
尽管这不是温峤的原话,既然王濛更给自己提起了头,自然而然的,温峤要拿出自己的本钱。
“曾经赵国派人跟祖逖叔叔说,愿意帮助祖逖的阿母修坟墓,可是祖逖叔叔拒绝了。赵国发现祖逖叔叔油盐不进,便同样的方式来跟我姨夫提起这件事。”
温峤顿了顿,蓄意看向王敦,王敦与温峤对视一眼,尽管这等同于猛兽的死亡凝视,但是温峤还是打算刀尖上舞一回。
“我姨夫喜欢茶,那赵国就派人告诉姨夫徽州茶的事情,说这是东海王曾经最爱的茶。我有幸带来,想让仲祖看看,若是这茶不错,或许能够弥补宋玮姑娘的错处。”
温峤恭敬有礼的回答道,但是王敦并不在乎什么茶与宋玮,取而代之的,东海王司马越以及石勒的事情,他更在乎。
石勒,王衍,司马越,这是他当年的梦魇,可恶的是,石勒如今还活着。
王敦笑起来看向温峤,言语里和蔼可亲,但是让人感觉话语里危险意味浓重,“你觉得徽州茶如何?赵国人可喜欢徽州茶?”
“徽州茶清香可口,至于赵国人,他们只提到了危墙之下,阴凉之地,最适合种茶。”
危墙之下四个字在王敦心里狠狠一击,王敦笑起来,看来温峤真的知道王衍死亡的秘密。
王导余光扫向王敦,有意思,这个温峤敢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知道阿黑到底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