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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仍旧记得这么长的一段话,但她下一秒坚定地认为,自己应该顺应这种直觉。

“叔叔,我今天没有出汗,我不想去洗澡。”小姑娘一说完,没给男人说话的机会,就快步跑回房间,锁上了房间的门。

门背后,布兰扫视着她的房间,学习桌前的椅背上,有一件红披风披风的内里,是墨一样的黑色。

这件披风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今天,她却注意到了。

“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劲。

从小学步入初中,江水淼仍旧没有改去爱哭的毛病。

“你都两位数的年龄了,爸爸在你这个时候摔倒都不会掉眼泪。”

“你可是个男孩子,怎么连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天天跟个小女孩一样哭来哭去。”

只要爸爸妈妈一说他,江水淼的眼泪就会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有一晚上,爸爸妈妈反常地没有在沙发上各干各的,相反,他们在争执某件事。

“明天我要开会,你带他去吧。”

“不行,明天我跟进的项目就要截止了,我不能不去。”

第二天,江水淼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了,他们在争执该由谁带他去看医生。

不过,这个医生和他曾经记忆中的白大褂不同,没有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房间里也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

他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对面的女医生很和蔼地和他聊天交流。

她很有耐心,也愿意等他把话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