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萍解释道,“白建华眉骨骨折,已经构成轻伤了,如果他起诉的话,江源确实要坐牢,现在的关键是白建华,只要他不起诉就没事。”
白雪如梦初醒般地缓过神来,“那我去给我爸说,让他不许起诉我舅。”
江萍呵住她,“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了,你和你小凡姐姐回家去,这件事我会处理。”
白雪还想再说什么,小凡拉起她的手,“我们先回家吧。”
女人,为母则刚。以前江萍自己独自面对白建华的出轨时,她也绝望过,但始终没有彻底死心,直到今天白建华和他的儿子这样触不及防地出现在白雪面前,江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似的,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心如死灰。
到了医院,白建华躺在病床上,脸上包裹着层层纱布,露出纱布的部位也肿得跟个猪头似的。江萍冷冷地看了小三一眼,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你出去,我和我丈夫说点事。”
小三犹豫了一下,江萍斜蔑她一眼,“你知道吗?要在旧社会,我是正房,你是做小的,你看到我是要磕头请安的。”
“你怎么这么说话?”小三气急败坏。
江萍冷笑一声,“所以我叫你出去你就赶紧滚,别等着我娘家人连你一起揍。”
小三还欲还嘴,白建华肿着半张脸,含糊不清地吼了一声,“够了,你出去,我和她说。”
等小三带着孩子走了,病房里就剩下白建华和江萍两个人,江萍也不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向白建华,“你会起诉江源吗?”
白建华扯了扯嘴角,他可能是想扯出一个惯有的嘲讽笑意,但他的一张脸肿得像个猪头,这样一扯看起来跟抽风了似的。
半天,他才含糊不清地说,“我要离婚。”
江萍心底冷笑一声,心想白建华,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老娘早就想和你离婚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行。”
半晌,白建华又艰难地说,“你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