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的见面,对彦颜来说是悸动不已,而他好像一点也没想起来。
“美女,您的目的地到了。”代驾司机转头对彦颜说。
彦颜抬起头看向酒店门口灯红酒绿的霓虹灯,突然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
她对齐鸣一直都不是她以为的喜欢,而是一种近乎于崇拜的喜欢,是粉丝对爱豆的那种喜欢。
16岁的她不懂得分辨,今天这一见,像是一个开关一下子点开了她的心智。
偏偏她为了一个理想中的人,守身如玉9年,在大学最青葱的岁月里也没谈过一次恋爱。
她一个人在酒店楼下站了很久,看头顶上五彩斑斓的烟花炸开,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阿杜,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把我的头发染回红色,还烫爆炸头,黑长直太寡淡了,不适合我。”
阿杜的广式普通话从听筒里传来,“大小姐啦,我现在肯定和家里人一起团年的啦,你昨天要染黑,今天要染红,我不陪你疯啦”
彦颜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低声骂了一句,“顶你个肺!”
方老头今天酒兴很好,齐鸣一直陪着他喝。厨房里的饭菜凉了,又从厨房转战到客厅。
伊凡炸了一盘花生米给他们下酒,便和白雪江萍坐在一边看春晚。
表姐对春晚没兴趣,还捧着个平板电脑追剧,耳朵里塞着耳机,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配上她那副黑拽的长相,总之就是感觉不太好惹。
晚上11点多的时候,那只暹罗猫发出了几声长长的嚎叫,然后变得焦躁不安,在帐篷里来回踱步。
江萍忙拿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小毯子,走过去查看,“怕是要生了。”
她从柜子里把提前准备好的小褥子、剪刀和棉毛巾取出来,又嘱咐伊凡去打一盆热水。
伊凡慌得跟什么似的,连声问,“真的不送医院吗?生孩子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