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码头的,是一条沿山公路,一公里内,并无高楼建筑。
最后一个选择,是水面,从水面袭击,有机动快速接近的特点,但也有射击稳定性难把握和工具准备复杂,以及撤离不易等问题。
特别是射击的平稳度,除非选用远程大范围杀伤力武器,狙击枪没有助手协助,是无法在移动颠簸的船只上实施的,飞艇轰鸣的发动机,还没有靠近就会暴露,给目标留下了足够的转移时间,也把自己暴露在安保人员的枪口下。
“怎么办?”我冥思苦想,怪不得二叔会给我留二个月的宽裕时间,任务的难度,超出了想像。
在以前的狙击执行时,大部分只是目标的圈定,时间地点可以由计划进行选择,目标是移动的,伏击往往是最常用的一种手段,躲在某个隐蔽的狙击点,等候目标进入伏击点,但这次不一样。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预埋诈弹。
现在任务中唯一对我有利的条件,是时间和地点固定,如果有办法在发言席下埋下定时诈弹,等米特上台时引爆,也是一种可以完全达到目的的方法。
细细一想,这个难度更大,米特的安保级别,通常是非常高的,仪式台往往又是临时搭建的新建筑,警犬、探雷器和人工摸排,足够把你预埋的诈弹给找出来,要准确的遥控引爆,你还得进入有效的信号触发距离,每一个环节,都不可逾越。
最后还是把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岛上,我实在无法放弃小岛天然存在的诱惑,还是把精力放在撤离计划上。
阿聪在飞机上的一席话,一直围绕在我的耳边,“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杀别人,而是救自己!”
当你成为一名杀手,尤其是没有组织依靠的杀手是,你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每天生活在惶恐不安中,罪恶感和看不到未来,会摧毁你的灵魂,能顺利上岸的,简直是凤毛麟角,除了能力,还得靠上帝眷顾。
阿聪只不过是我们千千万万个同类中的缩影,梦想着过正常人的普通生活,策划,逃离,暴露,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