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脱下了一件沉重的枷锁,与苏拉互道真心后,心里坦然了很多,刺眼的阳光也变得明媚柔和,苏拉开着车,我们三人一起和着收音机的音乐,在车里放肆地高歌,这哪里像是杀手,完全是去赶赴聚会的样子。
把我们送到大路口后,与苏拉道别,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施络感叹,“这女孩子,真不容易!”
“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我掏出一根烟,丢给施络,两人在路边靠着树等车,大大方方地招手拦路过车,但看到我们两个空手的大男人,没有一辆车想停下来,气得施络抓起一把地上的碎追着丢过去,嘴里骂着脏话。
我很喜欢看施络那种气急败坏的痞样,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人呢,有时候在放松的时候,才会暴露出真心情,这大概就是施络的模样吧。
“喂,施络,有女司机!”
我远远地看到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开来,驾驶室里坐着一名长发美女,施络眯着眼睛跑上去,伸出一条大腿,骚首弄姿,把裤管撸得老高。
可能是吓到女司机了,她慌忙中向左急打方向,想要避开路边的施络,可能是动作幅度过大,差点冲下对面路基,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尖叫声,车子晃动着,硬生生地半个轮胎压着路基拨回了方向。
女司机哪敢停留,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留下一路飞灰。
“你个,把人家都吓跑了!”我哈哈大笑,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杆追打施络,施络夸张地扭着身子奔跑,像一头受伤的小鹿,两人打闹了一阵,身上冒汗,就瘫坐在树荫下休息。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下车的时候,看四周无人,施络又闹,付钱时双手一摊,说钱没有,命一条,要的话,拿去。
司机愣住了,慌张地看了看我们,看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施络从后腰摸出一把刀,递给司机,说这个留给你,就当车钱,如果不够,可以在上面添你的几滴血。
出租车司机吓坏了,缩在位置上哪里敢动,施络丢下刀,和我果断下车。
我觉得施络的玩笑有些过了,这毕竟在市区,要是司机报了警,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并没有责备施络,他一直压抑着,今天想要完全的发泄和放松,就由着他去吧。
跟我一起去日本,施络也是提着脑袋去的,能不能回来,还真不一定。
再次换乘地铁后,我们到达机场,还是用施络和陶品的名字购了票,我想,在我们出票的时候,乌鸦和宫滇应该也收到了我们去日本的信息,目的地,东京。
那年日本,刚好陷入经济全面快速衰退,人们的心情失落颓废,各种黑色势力抬头,特别是东京,一些大的社团开始重操旧业,疯狂压榨中产,掠夺和吞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