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郑老师坐下，她仔细地端详着我，说我有些瘦了，是不是事情太忙的缘故。

“非常抱歉，郑老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您，实在是公务缠身抽不出时间”

“素民，说真的，今天您突然过来，老师真的很开心”郑老师说着，跑回房间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有些发黄，被塑封保存。

“这是毕业照吧？”我接过相片。

“你那时有些胖，也白净”郑老师说着说着，抹了眼泪，“能培养出您这样有成就的学生，真是我的幸福”

“老师，多谢您的培育，素民以后一定多来看望您”我一眼认出了照片里站在前排的朴素民，那时的朴素民，脸上还很是稚嫩，顶着一头乱发，可能是阳光太烈，眯着眼。

这一个半小时里，都是在听郑老师回忆朴素民在学校里的细节，她记得清楚，如数家珍，我认真地听着，朴素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渐渐地丰满起来，他的青春期，充满着叛逆，喜欢跟老师顶嘴，喜欢与同学打架，也喜欢冒险，做别的同学不敢做的事。

比如，他敢从教室二楼用自己做的简易降落伞一跃跳下，跌断了左后脚跟的骨头，现在走路还有些轻微的瘸步，但他的大胆行为，却博得了许多女同学的好感，把他当成崇拜的英雄，虽然被留校察看两个月的处罚，朴素民依然不改他的出格。

“那时，你真皮，难管！”郑老师笑着，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很近地看着我。

边上的李竞，有些担心，怕被认出不对，我倒很自然，郑老师老了，她哪里记得这么小的身体特征细节，如此凝视，只不过沉浸在岁月回忆中罢了。

告别郑老师时，我叮嘱，因为工作的原因，这次来拜访之事，希望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相信郑老师一定会做到保密的。

回来的路上，李竞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从郑老师的眼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当然，她与朴素民并不亲近，也有多年未见，只是一次边缘性的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