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以前,素元的善良谁人不知,哪里会有三两句话,就将婢子吓地慌不择路的时候。
“爹爹请进。”
白员外还在门口皱着眉头感叹,白彩元在屋里已经叫他了,他这才咬了咬牙,面带着怒气的进了门。
白彩元,不,她坚持自己的叫刘真儿。刘真儿见白员外一进来,就不再用刚刚那掩饰用的好语气,而是毫不客气地问:“请帖下好了?”
白员外冷冷地说:“我没下。”
“没下?!”刘真儿怒视着他,似乎在揣摩着白员外的心思,可是白员外并不看她,而是低着头,皱着眉,看着一侧的地面。
刘真儿冷笑了一声,带着讥讽说道:“哎呦……看来我是高估你们了。也是,十几年前将孩子丢了,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父母,能有多少慈幼之心?如今再轻易的丢一个,也很正常。”
“你!!!”白员外怒指着她,“我们要是真如你说的这般,早就在一开始发现你不是素元的时候,就将你扭送官府了。我何止于发愁的每天睡不着觉,你娘,何至于都急的病倒了?!”
“哼……”刘真儿伸着手指看着自己的指甲,说,“可能是做做样子,虚伪吧。现在这样子不是做不下去了,所以来翻脸了吗?”
“你!”白员外指着她的手指气得直哆嗦,咬牙切齿地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只好作罢,说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让我下帖子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跟你娘,必须要亲眼见见素元,只要她完好无损,没有受苦,我们才会帮你。否则……否则休想!”
白员外将“休想”这两个字吐地极为的结实决绝。刘真儿看着他许久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也罢,是该让你们见一见。要不然,不给你们见,你们说不定还以为白素元早己经死了,正好在心里给自己找个台阶,弃她于不顾,这就不好了。白员外,你好歹也是远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弃子女于不顾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白员外满脸怒气的一甩袖子:“我不愿意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时候见?我们要能近距离见她,跟她说说话,远远的看着的不算。你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了,我什么时候替你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