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员外很是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心想我家里藏着多大的祸事呢,我都没有你愁。嘴上便说了出来:“要不是县令大人身上书卷气重,气度华然,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就搁你这干瘦的身子,再配上你这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模样,还以为你是哪里吃不饱饭的山民呢。”
县令刘棠也白了他一眼,望着厅堂大门的方向,说道:“我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白兄自然不会愁,想你儿女双全,儿子在京中任职,有出息,女儿又乖巧懂事,守着家财万贯,自然是吃什么都香,养的这一身的富态。”
白员外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的苦又不能让外人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光叫外人看他活的滋润了,其实哪有那么滋润。
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或许吧……你还是一县之主呢,你要是想要儿女,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再娶不就行了。”
刘棠不以为然的哼笑了一声,说:“你说的倒是轻巧呢。也不知是哪个吃醉了酒,口口声声的说,担心自己夫人的病,怕她有个万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怕什么?你倒是再娶一个啊。”
白员外连忙臊地摆了摆手,别扭地将脸扭到了一边,说:“你这个人……都说不能揭短,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
“好好好……不说了。”县令刘棠见好就收,望着洞开的厅门外头,问,“霜儿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不来了?”
“她派人送了信儿说会来的……”白员外瞅了他一眼,说:“你要是真想见自己闺女,你自己多去秦园走走嘛,难不成秦家家主还能拦着你不让你进门?”
“我才不去呢,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秦园还有秦园的人……”刘棠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
白员外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将脸看向门外,斜靠着椅子的把手等着,又成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对着客人见了礼,才对着白员外说:“老爷,姑娘请你去后院一趟,有话说。”
白员外的脸色愁的更明显了,看了刘棠一眼,说:“我去后头看看……”
“去吧……哎,你家小元不是好了么,也不见她人往前头来……你跟她说,我不问她什么了,叫孩子大大方方的跟往常一样,到前头来吧。”刘棠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