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之间并不熟悉,觉得他是个好人,完全就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秦霜正在闷着一口气坐在她娘的身边撅着嘴发呆。
一个小厮从外头进来对着白员外说:“老爷,阮公子来了。”
秦霜的耳朵惊地动了一下,心脏开始不听使唤的乱跳,心想:“不会是她以为的那个阮公子吧?……他怎么会来白家来?”
她转着眼睛去看白员外,发现在场的人都是一脸的惊讶和疑惑,当然除了白员外自己。
县令刘棠首先发问,他因为瘦,眼睛本来就显的深邃且大。这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上下眼白都露了个边儿出来,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他用手指着门外,问:“白兄……阮公子?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阮公子吧?”
白员外本来站起来准备去迎一迎,结果被众人的这一顿反应给镇住了,于是陪着笑脸,不好意思的笑嘻嘻地对着刘棠说:“这远山县……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姓阮的了……”
刘棠气愤地将手收回,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那效果跟县府大堂惊堂木拍案的效果不相上下,吓的在场的人的身子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荒谬!他是什么人?你我是什么人?怎么能让他这种丧尽天良的狂妄之徒跟我们同席而坐?!”
白员外被刘棠这么一吓,本来离了凳子的屁股,又畏畏缩缩地坐了回来。小声地说:“他毕竟也算是我们素元的救命恩人么。当初秦霜在秦园宴请他的时候,也下帖子让我们素元一起去的,结果素元那个时候病还没有好,就给拒了。终归得请上这么一回,我也不能让人家以为我们白家不识礼数,不知道感恩吧?”
刘棠气的不行,对着白员外说:“你是成心要气死我!早不请晚不请,非得我在的时候请,怎么?得让大家都看看我这个县令有多无能?还是看看我怎么跟匪徒同流合污?!”
白员外一张肉脸揪在了一起,笑成了一个团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我这不是顺便么……有你们在,我也能壮壮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