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庸医乐的直起了腰,好像终于摆脱了头上乌云,顿时一身轻松似的。
他笑着转了头,这才发现黑市一直在一旁黑着脸看着他。
“连没有没有中毒都诊断不出来,你还好意思笑?”黑市怒气腾腾地瞪着他。
庸医被质疑了医术,有些脸红,绷了脸瞪了回去:“哼!”随即拎着药箱走了。
庸医走了之后,黑山自责地躬身说:“……掌舵,是属下失职,没有将奸细查清楚。”
阮世安无所谓地勾了下唇角,带着些冷嘲,说:“哪里有查得尽的时候,我对那些黑市的老人来说,毕竟是一个半路上掺和进来的外人,还一朝踩在了他们的头顶上,受我的掣肘,自然是不服气。”
黑山思索了一会儿,露出了狠色说:“……那便将那些人都杀了!黑市又不是离了他们就转不了了!”
阮世安抬了头,用一双眼睛凉凉地望着他。
黑山顿时醒悟,阮世安虽然在该杀人的时候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像,但是平时最讨厌他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犯狠。
尤其是像这种,将许多人都杀了的话……
他这是因为阮世安有可能被下毒,又急又气的忘了,犯了他的忌讳……
于是心虚得连忙低了头,不说话了。
阮世安看出来黑山知道自己的毛病了,就没在这一点上纠缠,将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的受伤的胳膊,说道:
“我现在巴不得黑市到处都是破绽呢,有破绽,那些人才能动,才敢来找我。我现在就想让他们来找我。”
黑山听了之后,一头的雾水,不知道他家掌舵这样一边不让动黑市里头那些有外心的人,一边又说在等人……
那等的是谁?
突然,他就想起来当初孙由大公子对他说的话。阮世安什么都不愿意说,他不信任他,只是将他当做一条好使唤的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