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愣了一瞬，说道：“……她一直跟着永安王，永安王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打仗人太多太乱了，我也没有注意到她到底怎么样……你爹娘还想找她？”

白素元说道：“我大哥白益说，永安王叛乱，皇帝没有因为白彩元的事情，牵连到我们家，就已经烧了高香了。不想让爹娘再去找她。可是你知道……彩元，一直是他们的心病。若是劝的通，也不至于难受这么多年了。”

秦霜想了想说：“……是啊，也不能怪他们。”

白素元手指卷着帕子说：“……我爹娘还说，她还是心里头有家里人的，只是脾气倔强，跟我们不亲。”她有些不满地努了努嘴，“反正我这次是想通了，血缘又如何，双生又如何，心不在一块，该是仇人还是仇人……光靠血缘也是绑不回来的。”

秦霜思索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这次打算回去就跟爹娘说，白彩元已经伙着那谢律中死在战场上了，断了他们的心思，往后也能安生的过日子。”白素元难得果断地自己做了一回主意，这主意还挺大。

秦霜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

白彩元被秦霜看得有些羞涩，嗔笑着问：“……做什么眼睛瞪这么圆？”

“哦……没什么，我知道了，若是白家伯伯和伯母问起我来，我会这么说的。”秦霜又想了想，接着说，“她大约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算骗他们。”

……

……

阮世安时隔了许久回到了水榭，水榭里头的人也因为高兴同样的热闹，尤其是黑山和春来。

春来带着人仔仔细细地将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个遍，被褥用具都一气换了新的。

黑山见到阮世安高兴地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是看阮世安情绪依旧那么冷，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于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阮世安站在亭台处，看了看中间放置的那把椅子，还有椅子下头的地板，转身看向了已经结了冰的湖面。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即便是结了冰，白惨惨一片又如何，仍旧到处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