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吃饭吃得更香,喝酒也喝得更痛快了。
“来,老弟!我们干一杯!这南国皇帝一死啊,我这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一大半!”
“你还只是落了一大半,我的心全都落了下来,还治好了我多年不愈的头疾,我现在就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来来来!我就不知道为何,看着正中央南国陛下的尸体,就觉得心里格外舒坦,这美酒啊!也更有滋味了!快来干一杯!”
宴会里,等筹交错。
杯盏相碰的声音格外清脆。
因为羊皮卷只是一张纸,宴会里又很杂乱,羊皮卷悄悄混进来,并没有人注意。
羊皮卷听到他们说话,不自觉流下两行辛酸的眼泪。
它悄悄的飞到顾牧躺着的箱子前。
顾牧的身体冷冰冰的,还没有心跳。
脉搏也没有跳动。
嘴唇铁青。
身上到处都是血,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肤和布料。
羊皮卷终是忍不住,默声痛哭起来,凑到顾牧的耳边,轻声和他道别:“陛下,你安心的去吧,你走后,我会替你照顾好娘娘的……”
羊皮卷的悲伤正浓,却卡在一个最关键的时候,
再也哭不出来了。
浓烈的哀愁不上不下,
就这么尴尬的被叫了停。
因为它听到顾牧的声音在它耳边道:“活得不耐烦了?”
陛下,你这突然诈尸,很吓人的。
羊皮卷弱弱的蜷缩起四个角。
试图抗议。
它突然有些懵,不知道这种情况,它是该哭,还是该笑。
该哭吧,陛下没有死,
按理说它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它确实高兴不起来啊。
顾牧用内力封闭了自己的心跳,造成假死的样子。
等啊等。
按理说,
沈灵应该早就发现不对劲,来寻她了。
这样他就可以早点打开另一个纬度的通道,不用在苦苦听着这些人的狂欢了。
也不知道他们狂欢个什么,大概狂欢个寂寞吧。
可是等啊等,
顾牧都没有等来沈灵,
反而等来了羊皮卷。
羊皮卷假惺惺的在它耳边掉了两滴眼泪,然后对他说,让他放心去,它来照顾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