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老人,四方只是推了他一把,到底忍住不能同他打起来,那人见四方不好惹,便也骂骂咧咧的走开。
再或者,街边小摊摆上个象棋残局,见到那明显没什么钱的大爷竟然压上五百块钱去破解,四方眼见人要被骗,便是将人扯住,谁晓得,被那个大爷狠狠的瞪上一眼。
后来在那里住的久了,方才发现,那个压钱的人,同摆摊的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有些公司,听上去很高大上,实则打着电话销售的名头,每日给各样的孤寡老人,还有病人打电话,卖给他养生泡脚的药,告诉他“包治百病。”
还有些公司,招聘所谓的黄金白银经理人,主要目的就是拉人来投资他们口中的“国际盘”,只是,不知为何,只要是投资的人,就没赚钱的。投资者,也就是客户亏的越多,老板嘴角就咧的越大。
还有,一日下班回来,发现家里被洗劫了,南巷和四方唯一值点钱的东西就是笔记本,被偷走了,与此一起被偷的还有四方的一个背包,以及他的两件衬衫。
电脑倒是也用了些时候,不值什么钱,但是南巷的写的一些书稿都在里面,整整忙活了半年的东西,一下子付诸流水。
后来才晓得,那一次,除了南巷两人住的十一楼,还有十三楼,十七楼,均有租户丢了东西。
也是那时候开始,南巷和四方后来找的房子,可以不方便,要绝对的安全。
最初,南巷和四方两个毕业就约定好一起去那个秀丽山水,温婉雅致的城市,只是,地方是好地方,人却真的可以称一句鱼龙混杂。
南巷两人摸爬滚打几年后,事业上确实越来越好。
只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念家乡。
想念家乡八块钱一大碗的麻辣烫,一块钱能吃饱的大包子,买菜抹零还送根大葱的老板,碰见了就要问上一句“吃了吗”的邻居。
以及,并非形色匆匆,可以慢慢逛的那悠长空旷的大街。
南巷记得,离乡时,那长达三十个小时的火车上,窗外枯木白雪慢慢变成绿树环绕,她满怀期待。
归来是,再见枯木白雪,只觉得凉凉的寒意中,满是温暖安宁。
直到出了火车站,接站师傅那一句:“老妹,到客运站不,七块钱!”,南巷听着熟悉的乡音,看着熟悉的街道,感受熟悉的寒冷,视线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