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呼刮过走廊,公良笙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衣服里,僵硬的迈动着自己的脚。
本来只有短短的一节路,愣是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感觉。
终于走到了门口,公良笙迫不及待的敲了敲门。
“有人吗?”她站在门口,“伏黑甚尔,你在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混着蒸腾的水汽与牛奶味洗发露的味道扑面而来,公良笙皱了皱眉头。
“刚洗完澡?”她问道。
面前站着的是浴袍半敞开的伏黑甚尔,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应该是擦头发的毛巾,满头黑发湿漉漉的,凌乱又随意的耷拉着,还往下滴着水珠。
“啊,是,”他慵懒的看了她一眼,就侧身让出了位置,“我吹个头发,马上就好。你先进来坐。”
“我在门口等你也行”这句话都到了嘴边,公良笙看了看外面堆满的雪,最终还是没抵挡住屋内暖气的诱惑。
她走进了这间屋子,然后在屋里看了两圈,就瘫在了地上的豆包沙发里。
这间屋子是一室一厅,也配了卫生间,比学生的宿舍多了一个客厅,因此显得宽敞一些。
因为伏黑甚尔带着孩子的原因,校长把这间屋子划给了他,又在公良笙的坚持下又给两个孩子分了一间单独的宿舍。
公良笙索性撺掇他自己出钱,把给孩子们的宿舍隔成了上下两间屋子,又把两个房间打通,正好可以共用这个客厅,又买了几个豆包沙发送给他们一家,当作迁新居的赠礼。
等伏黑甚尔吹完头发,换好衬衫裤子出来,就看见化为原型的公良笙在最大的那个豆包沙发上翻过来,翻过去,玩的不亦乐乎。
那双清亮的焦糖色眼睛也幸福的眯了起来,脸圆乎乎的,简单又快乐。
听见他出来了的声音,公良笙不紧不慢的变回盘坐在沙发上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