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慕蒙有些呆滞的坐在床上,此刻天光已经大亮,她盯着轻薄的纱帐透出来的点点日光——这离奇荒诞的梦境居然会有一夜那么长。
慕蒙眨了眨眼睛, 慢慢地从床铺上坐起来, 盘着腿, 出神思考昨晚梦境中看见的画面。
慕清衡拿着书和匕首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
他看见小兔子,隐忍了很久, 终于按耐不住去摸兔子的耳朵——那目光分明是喜欢的。
然后……他像被吓到了一般, 拿起匕首捅进自己的胸膛。
这……什么跟什么?
慕蒙一个劲儿的揉着太阳穴:梦境果然是千奇百怪,推陈出新, 什么荒唐事都能出现。这么想着, 她闭着眼睛仔细揉了一会,但揉着揉着,手上动作渐渐慢下来。
这真的仅仅是一个梦吗?
那场景如此真实,她甚至可以触摸窗棂那古朴沉重的质感,也可以闻到宫殿中清冷淡雅的檀香气味。
梦中她和慕清衡的相处也没有丝毫违和感,他们二人在她眼前栩栩如生,甚至眼角眉梢的情绪细节都纤毫毕现。
慕蒙神色严肃的回忆了许久,却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场景——太久了, 这只不过是儿时某一天中, 再普通不过的小插曲罢了。她不记得自己曾经给慕清衡抱过一只兔子, 暗示他送给姐姐,更别说后边的画面。
可若是仅仅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梦境来看, 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慕蒙托着下巴,愣愣盯着眼前的床帐:虽然梦里的场景她不记得了,可是她不止一次撞见过慕清衡,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摆弄匕首。
难道他每一次拿匕首都是要搅弄自己的心脏?可他为了什么?哪有人没事去捅自己心脏的, 这想法总觉得有些荒唐离奇。
但若不是,那他又在做什么呢?人干出一些奇怪的事,总得有他的目的吧。
慕蒙想不明白,也知道自己胡乱发散思维根本没用,这个问题,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给她解答。
慕蒙来的不凑巧,到了逢息雪的住处,才发现他正混混沌沌,旧疾复发,神思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