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白良宽一起坐下,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半晌,白良宽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是什么包点铺的少东家。”
宋延年:“……哦。”
他莫名,“然后呢?”
白良宽颓然:“我爹就是早市里穷卖炊饼的,我家虽然祖上三代都是琼宁的,但家穷着呢。”
他自暴自弃:“我又胖又臭,都是汗味儿,处处讨人嫌。”
宋延年:“没有啊。”
他这话倒是不假,这白兄虽然胖而且爱出汗,但是他是个爱洁的,每个小院里有灶间供学子煮饭吃,他们懒惰爱吃饭堂,但白兄每天都会烧水清洗。
所以,又胖又臭,后半句不属实。
宋延年的视线停留在白良宽衣摆处,那里沾了一点污秽。
宋延年看向白良宽:“你今天被人欺负了?”
他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白良宽听到这话,悲从中来,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连忙拿胖胖的手擦眼睛。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只见他语气凉凉,却带着别扭的关心。
“没本事充什么大头,多管闲事,现在遭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