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伸手摸了摸乖儿的脑袋,心不在焉的应道。
“是是,是很神气呢。”
“等你大了就买。”
小儿不过是四五岁的模样,冬天里天冷又干燥,他的面皮被风吹得皲裂又红红,扑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时,看过去可怜又可爱。
宋延年听到声音看了过去,正好和小孩欣羡的目光碰到一起。
宋延年冲他一笑。
小儿当即害羞的躲到他娘亲的腿后,时不时的还要探出头偷看。
宋延年笑眯眯:真可爱,就像山里的那只小松鼠。
妇人注意到了儿子的目光,她回头看了一眼。
注意到妇人的目光,宋延年连忙收敛住逗弄小儿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妇人的目光落在宋延年身上时,年轻的面庞一怔。
她儿子说错了,这哪里是毛驴神气啊。
分明是骑毛驴的公子更为神气。
她自小跟着村里当夫子的大伯读过一些书,未嫁人时也是读过几句诗文的。
虽然这位公子的笑容收敛得极快,但是自己还是看到了他逗弄小儿时的笑意。
当真是如潇潇如松下风,濯濯似春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