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安伸手,他现在迫切的希望来一口干净的清水,然后好好的漱漱口,去了口中这股怪味儿。
李大牛对上他的手,瞥开了头。
这下要求他了?
早干嘛去了!
宋延年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陈公子,这里是公堂,不是你陈宅,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你!”
陈辰安斜眼瞪了过去,目光却碰上了宋延年的眼神,只见他的眼神无波无动,虽然拍着惊堂木,却没有半分气怒。
蓦地的,他心下一惊!
他陡然间想起一事,前两天,他爹苦口婆心的劝自己乖巧一点,说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时,万万不能顶风犯事。
他爹说了,这云京来的宋大人年纪轻轻却颇有手段,一向老谋深算的鲍师爷都阴沟里翻了船。
那日的事情,府衙里的衙役,就算是重金许诺也无人愿意一说。
财帛动人心,但也得有命来享。
往日里见到钱财犹如猫儿闻到了腥的衙役们,一个个讳莫如深的样子,这便让他们知道一事,这县令大人不好惹啊。
还有,陈辰安想起族中说的宋大人带的兵马。
那日抄家,一身悍然气息,训练有素的兵将,到底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