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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绸布可是卖疯了,前段时间,善昌县又添了三个庄子做织布庄了。

宋延年将账本放了下来,沉吟片刻,开口道。

“这些可不算公家的,咱们按往年情况,再扣去鲍师爷他们多征的那部分上缴就行。”

王昌平迟疑:“……那,就有些少了。”

宋延年不在意,“少就少,这善昌县本来就穷,我都到这里了,也不需要活动走关系,管他呢。”

做甚要辛辛苦苦赚的银子拿去给老皇帝炼丹啊!

他自己花不香吗?

他还准备在善昌县盖义塾呢!

王昌平:“……知道了,回头我就将账目做清楚给你。”

宋延年侧过头,“对了。”

王昌平停了动作,“恩?”

宋延年:“我记得府城那边交税时,还要咱们摊一份什么火耗费,过几日你将税银拉来署衙,我来熔炼。”

像他们从民间征收来的银子都是碎银,而且成色各不一,这时,府城便会集中几个县城的碎银进行熔炼,这一熔炼,祛除杂质,银钱自然便会损耗而去。

至于损耗得多少,府城官府的人说了算。

到最后,这火耗的损失一层层的贪下来,最后还不是由百姓来承担。

宋延年记得他看过的账目,前两年的火耗费,一两银子可是多征了百姓三钱半的,这里头要说没有名堂,他可是不信的。

宋延年看向王昌平,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