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时她家小儿就是靠着自己掏的那把米,熬汤吊着活了过来,后来,家里莫名又有了两袋的粮食,一袋米一袋黄豆,她拿黄豆磨了豆浆,这才一点点的养得小儿面色好看一些。
宋延年凝神又看了两人,这古老太爷没有撒谎。
他冲古老太爷拱了拱手,赞道。
“古公大义!”
古老太爷听到这古公一词,面露得意的捻了捻胡子,随即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的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都是街坊邻居罢了。”
“你们人类不也常说远亲不如近邻……我那时和这个妇人住同一处的屋檐下,自然想着是能帮一点是一点。”
“呵呵,客气客气。”
“后来,我家小子找到更好的地儿,我就跟着他去别的地方生活,也是这两年找了这个地儿,日子才好过起来。”
“这不,我那几窝的孙儿中,就大肉有点慧根,他成亲我自然是想要喜庆点,这才想起这黄翠翠。”
“她这些年在东湖州城的名头,我们躲在角落里也是有所听闻的。”
“可惜可惜啊!”
古老太爷惆怅的看向前方的地上,宋延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原来精致的小红轿掉在了地上,轿夫逃窜,上头的法力一点点的消失。
再一细看,那哪是什么小轿子,分明只是一只破了个洞的绣鞋。
绣鞋是大红色的底布,鞋面用金线勾勒,上头是双碟恋花的图案。
只不过,鞋面的那朵石榴花处有一点破口,许是这鞋子的绣工过于高超,这一点破口并没有损坏绣鞋的美丽,反而让它有种惊心动魄的残败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