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姑娘,我知晓你心中怨忿,但如此僵持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聂昭坦然笑道:“郁姐姐,你说得对,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不过,这话你得跟下令监禁我的人说,而不是跟被监禁的人说。”
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姑娘插话道:“那你就答应上神呀!我跟你说,上神的本事大着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一个正眼。”
见聂昭微笑不语,她又叽叽喳喳地说下去:
“上一回仙魔大战以后,帝君闭关,仙界凡事都以‘五曜上神’为首,咱们辰星殿的清玄上神就是其中之一。凡间地界中,最繁华、最富庶的震洲,供奉的就是清玄上神。他看上你,那是你天大的福气,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聂昭:“……”
我一个马克思主义信徒,你和我讲这些封建余孽的玩意,我哪儿听得懂啊。
她也不动怒,低头把玩着妆台上一支珠钗,一边用指腹摩挲那颗龙眼大小的明珠,一边心平气和地反问道:
“我国破了,我家亡了,我连胎都投不了,还得被关在这犄角旮旯,成日里听人哔哔赖赖,劝我和一个没脸没皮的狗东西成亲。你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你……”
那小姑娘被她噎了一下,正要反驳,却被一旁的郁秀拦住:“好了。聂姑娘遭逢大变,心中郁愤,也是人之常情。将礼品放下,大家都出去吧。”
“是,郁姐姐。”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玉匣向桌面上重重一撂,口中还在小声嘟囔,“上神待她这么好,什么金珠宝贝都紧着她,还怕她闷得慌,让我们手把手教她仙术。你看她领情吗?”
说完也不打招呼,硬拉着几个小姐妹一道,转过身扬长而去。
“抱歉,聂姑娘。”
郁秀摇头叹息,转向聂昭歉然道,“她们年纪小,又刚被点化,对上神十分尊崇,说话有些不知轻重。其实,此事本就是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