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吩咐为她带路的近卫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如果他的腿抖动幅度能够再小一些的话,就更能体现出港口黑手党员工的高素质了。
“谢谢。”
水谷杏花礼貌地朝他笑笑。
对方十分显而易见地崩溃了,眼角甚至已经泛起了泪花,一边疯狂地向后狂奔,一边侧过头带着哭腔般地说着“不客气”,然后整个人逃也似的窜进了电梯。
这个人名叫中冶芹。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笑容的时候,还是个新人,被憧憬的干部大人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在本部裸奔了一个上午。
第二次见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他已经从前辈那里获悉了不少关于那位大人的风评,但他还是遭殃了,被当成替罪羔羊反锁在女厕所,蹲了整整一夜。
去年今日,又是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又是这人畜无害的笑,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谷杏花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地敲开了新上司的办公室。
还好,那个哥哥口中的小矮子此刻并不在这里。
水谷杏花的身体松弛下来,懒洋洋地往沙发那儿一靠,寻思着等那位跟她家有血海深仇的上司大人回来后,她该怎么化干戈为玉帛,拍好职场中的第一个马屁。
照哥哥的说法,对方应该是个公私分明的男人,只要他不一上来就取她狗命,事情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水谷杏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或许是想得太过专注,直到现在,她才捕捉到这个房间里不合时宜的水声。
紧接着,极富磁性的声线响起——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
浴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朦胧的雾气让那个橘红色中长发的男人看起来并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