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凶手并非一击毙命,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被害人死前都是挣扎过的。”国木田独步冷静地判断道,“但是为什么作案地点都选在同一个地方这一点让我很在意。”
中岛敦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会不会凶手就是千叶旅馆的人?”
“怎么可能?!旅馆的人早就都辞职不干了再说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彼此都知根知底,没道理会去招惹那个恶名昭著的港口黑手党啊。 ”
秋山佐一郎急忙出来澄清 。
闻言,国木田独步一步步向山崎良逼近,反射在镜片上的光线让他的眼神凌厉了许多——
“不是还有人选择留下吗?山崎先生,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刚才他们选择了保护这个男人,但他的行为的确存在很大疑点。
没有哪个普通人愿意留在这样一座尸横遍野的旅馆。
山崎良下意识地看向秋山佐一郎,见后者并没有要替自己说话的意思,只能战战兢兢地答道:“我我真的不是凶手!侦探大人,你看我这种小角色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些黑手党呢?”
“那么——像您这样的小角色怎么敢继续留在这座旅馆呢?”
房间里的人循声望去,只见不久前刚刚达成停战协议的另两人不知何时也到达了这间房间。
或许是初见时的噩梦还历历在目,山崎良吓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逃离门口。
“真的不是我除了旅馆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他剧烈地摇着头,整个人甚至陷入了一种癫狂。
水谷杏花不言,抬起一直放在背后的左手,如葱玉般纤长的手指贯穿的是一颗头颅空洞洞的眼眶。
头的主人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脑浆几乎固化在了表皮上,皮肤也腐烂了一部分,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张脸还没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老板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