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男人衣着打扮,便知道他从未吃过这种……还带着土的新鲜山参,登时便被嘴里的味道激出一声咳嗽,迷蒙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人是谁还没看清,便要往外吐嘴里的东西。
陶宁死死捂住他的嘴,两人抗衡片刻,最终还是活蹦乱跳的陶宁赢了,让那节山参好好的待在男人嘴里。
男人终究还是重伤在身,清醒了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只是这野山参不愧是几乎长成人形的参王,仅仅根须,便能让他的气息绵长了不少,不是方才那一副垂死的濒危模样了。
陶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重新背上背篓,也不顾男人听不听得见,自顾自道:“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会抽空来给你送药和吃食,等你养好了伤再走吧。”
男人只能听见娇软女声在耳边响起,还未及听清,便陷入一片黑沉。
陶宁便掩盖了自己活动过的痕迹,下山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不到一刻钟,山上突然冒出许多黑衣人,个个儿披坚执锐,手拿刀斧,警惕至极的搜索,可就在他们即将搜到男人曾经躺过的地方时,一声悠长狼嚎,集结起了狼群,黑衣人们疲于自保,竟忽略了地上那被掩盖的痕迹,无功而返。
陶宁回到宋家时,村头的郎中正摇着头往外走,一副极尽唏嘘的模样,陶宁上前,礼貌问好:“陈爷爷,我舅母的伤怎么样了?”
陈郎中瞥了一眼这灵秀的小丫头,一捋胡须,叹道:“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头儿倒不好了,我却是治不的这病的,若你有空啊,去镇上药铺,请个高明点的大夫来吧。”
说着,他便摇着头,离开了。
村民们个个儿眼神闪烁,喁喁私语:“诶,你说这宋家婆娘,该不是撞见鬼了吧。”
“这可难说,后山多少年安安稳稳,怎么她一上去就遭了灾?”
“亏待外甥女儿,遭报应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