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找设计师修改,显然时间不充裕,佣人见状,自告奋勇。
“小姐先在这边等我,我回房间取针线盒。”
温以穗点头应允。
别院的更衣室在二楼,隔着一扇玻璃花窗,隐约可见楼下的虫鸣蝉叫。
树影婆娑,矮几上还有顾珩刚送过来的绣球花。
精美素净的绣球花盛在玻璃水缸内,随着水波涟漪荡漾。
温以穗懒散倚靠躺椅之中,任由柔软靠垫拢住自己。
更衣室只留了一盏复古流苏落地灯,昏黄光影透过灯罩,柔和落在女孩身上。
兴许针线盒不常用到,佣人多花了时间。
昏昏欲睡之际,终于等来敲门声。
“进来。”
双眸闭着,素白手指在额角轻按,温以穗膝上盖了一张舒适毛毯,只闻脚步声渐近。
身侧的落地窗好像是巨幅油画框,温以穗便是画中最夺人眼球的主人公。
轻薄的窗纱随风扬起,又缓缓荡下。
弥漫在自己眼前的白雾层层拨开,露出最后的庐山真面目。
……温以穗。
重重谜底骤然揭晓,傅明洲一步一步,缓缓朝躺椅上的人影走去。
先前的谜团终于有了解释。
女孩素白的柔荑悬于半空,在夜色中越发显得通透白净。
黑影渐渐伏于女孩身旁。
躺椅上的女孩总算舍得睁眼,影子近在咫尺,模糊轮廓缓慢变得清晰。
温以穗朦胧睁眼,语调慵懒散漫:“针线盒……傅明洲,怎么是你?”
惊呼冲散了短暂的困倦。
倦意全无,只余满心满眼的错愕的惊讶。
宴请名单一早就送至温以穗桌前,可惜她没放在心上,草草翻了前面几页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