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七上八下,我在抽屉里摸索着拿出手机,没有新的未读消息。

我给自己一万个可能发生的理由,譬如说网路不好,于是我重新刷新,可还是没有新的消息。

也即是说,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结束了,卡在了这个点上。

“好吧。”我找到自己的便当盒打开,告诉自己:“这也很正常。”

我是说,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谁有义务一定要对谁给出回应,我大可不必对一次受挫感到不快。

总之就是——别想太多,好好吃饭。

我将另一份便当也取了出来,没有打开,而是放在阴凉的位置,希望他不要太快变质。关口之前说很想再添个冰箱,我还挺赞同的。

我用筷子将小青蛙的耳朵戳下来吃,调味很适中。

我把关口给我的剑道大赛的参赛资料放到桌上,一边吃一边看。

“……东京的高中也不少啊。”我对着表扫了一眼,其中还有不少贵族高中,我拿出手机,打算搜索一下其中几所学校。

“叩叩——”

木制的拉门传来敲响声,我起初以为是风声,并未理会。结果几秒后,又敲响了。

我只好放下手机和饭盒,走到门边。

难道是关口有什么急事?

我漫不经心的拉开门,心里想的还是去东京的事,结果门外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泄了进来,还有一半,铺在了门口的青年身上,近乎要和他风衣的颜色融为一体。

是太宰先生。

他的风衣上不知为什么沾了些草屑,头发上还带了些碎碎的草根,有一两缕夹在了发丝里。我的目光落在他背后的围墙,那里本来是爬满了一整片的藤蔓的,现在上面的叶子已经有些塌了,看起来像被什么东西挤压过,而底下的草坪处明显被重物压过,草已经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