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喻宗更清楚,想要完成这个目标有多难。
跟在喻宗身边的换了另一个人,对喻宁来说不太陌生,以前也曾见过,见面能说上几句话。等喻宗进去后,他停下来和对方交谈了一番,主要是问喻宗近几个月的身体情况。
工作上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公司里能人众多,要是真有喻宗不能处理的,他就更帮不上忙了。
“喻总最近都挺好的,只是前两天的检查结果显示他肝有点问题,医生叮嘱尽量不要饮酒,所以……”
对方未言的意思喻宁清楚,喻总想喝,他们做助理的根本不可能劝得住。
“交给我吧。”喻宁加上对方的好友,喻宗进门半天发现儿子都没跟进来,不由又折返到门口:“磨蹭什么呢,还不进来吃饭!”
张婶做了一大桌饭菜,解了围裙跟何
全坐在下首。家里一共没几个人,早在喻宁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在一张桌上吃饭了。
“宁宁来先喝汤,我从早上就开始煨了。”进门张婶就不停地说喻宁瘦了,此刻恨不得当场就把喻宁一口喂成个胖子。
喻宁接过碗,没喝,先放下来:“张婶,等会吃完饭你把家里的酒帮我都收起来,我带公寓那边去。”
“小兔崽子你想造反!”喻宗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他不抽烟,唯一离不得的就是酒,不让他喝酒,那简直是想要他的命。
张婶看看父子俩,坐下去不敢说话。
“爸,我就剩你一个人了。”喻宁不和喻宗吵,他放软了语调的一句话,瞬间便让喻宗丢盔弃甲。
张婶红了眼睛,喻宗瞪眼:“不喝酒就不喝酒,干什么说得跟你老子我要死了一样!”
他嘴硬,倔着不服软,喻宁只当没看见他使劲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张婶,别忘了收酒。”喻宁拿起碗喝汤,张婶用力地答应了一声,喻宗鼓鼓眼,没再开口。
吃完饭何全去洗碗,张婶找了箱子来把喻宗的酒全部装进去,没一会便收了两大箱,开封的没开封的,带盒的不带盒的,看着都觉得酒气袭人。
喻宗端着茶看了一会,越想越心疼,被小兔崽子一句话就骗了,不过话说出去他也不好意思反悔,恨恨丢下一句:“别忘了书房的!”转身去花园,眼不见心不烦。
“等等。”喻宁叫住他,掀开还未封上的箱子,“哪瓶是你最喜欢的?”
喻宗当时的脸色险些让何全没憋住笑,他见喻宁不似开玩笑,赶紧几步走过来,拿出一瓶最大的:“这瓶。”
“那就这瓶吧。”喻宁看了一下酒瓶上的毫升数,“回头我问问医生你一天最多能喝多少,不准过量。”
“小兔崽子还管起你爸来了。”喻宗语气不满,宝贝似的抱着酒瓶,开心地哼着小调上楼去了,他得找个好地方把这独苗苗给放好。
等看见不人了,张婶才笑着小声夸喻宁:“还是你有办法。”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喻宁去书房把喻宗放的酒拿下来,全部封好:“这些我都搬公寓去,张婶你有钥匙,等我爸喝完了再去取。”
“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