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笑闷不作声。
何姐推她一把,“说话,有商有量的才能解决问题,别闷着。”
“姐,这是个无底洞。”
“什么意思?”
“我妈得了尿毒症,这几年一直在做透析,她没告诉过我。”安笑笑哽咽道,“我一直不知道这事。”
何姐一时说不出话,她想不到安慰的词语,可是安静的房间里压着安笑笑细微的哭声,她的心情也跟着低落到谷底。
“需要多少钱?”
“很多,很多。”安笑笑抹了把眼泪,深呼吸几口说,“我饿了,何姐,以后多给我接工作,什么工作我都接,现在我想吃得饱饱的好好睡一觉跨年,行吗?”
“笑笑……”
“我没事,下去吃火锅吧!”
她好像没事人儿一样,蹦蹦跳跳的下楼。
何姐在背后看着她佯装欢笑,顿时酸涩不已。
安笑笑不会舍得亲情,哪怕它曾几何时变得淡薄,让她伤透了心。
可黎明会再升起,太阳还是会到来。
母亲再婚后生的妹妹用她妈妈的手机打来了电话,安笑笑以为是母亲又来跟安大伟说情,结果是一道清脆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