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再也没想到在钱雪茹身上居然发生这种事情,其实此事在古代还是很常见的,苏轼之妻过世后,其堂妹就再嫁苏轼,且别说苏轼了,就是程家姊妹中,听程氏提及族中三姨母亡故,七姨母嫁过去。

她不免劝慰道:“既然你们两家以前就有姻亲,你嫁过去也未必是坏事。”

“不,你不明白,谢相对我长姐情深义重,并不愿意续娶,我嫁过去也不过是讨人嫌弃罢了。”钱雪茹心中也未必无人,只是祖母之命,连父亲都同意了,母亲向来对父亲的话封为圭臬,已成定局了。

钱雪茹本不想做继室填房,她也想寻一良人,即便并不那么显赫的家世,夫妻二人相得最好了。

妙娘为钱雪茹难过,回来之后程氏见她面无喜色,不免多问了几句,妙娘不免忧心忡忡,把钱雪茹的事情说了,还道:“怎么钱夫人也不拦着些?谢宗尧那般痴情,雪茹姐姐去了,岂不是备受冷落。”

程氏却笑道:“谢宗尧年少平叛,三十岁就进了内阁,他的票拟无人能及,这般英才,若非是钱家从前有姻亲之故,那大钱氏有一子,岂能再次联姻?这是天大的喜事。”

“可雪茹姐姐今年才十二,即便过两年再嫁也不过十四岁,那谢宗尧却三十有五了啊?”

若是妙娘,自然想找年龄相仿的少年郎,二人携手以对,才不负韶华。

却听程氏道:“此人为北方士族之最,与之抗衡的唯独只有我们江宁程氏了,正当盛年,老夫少妻又最是恩爱不过,你可千万别在其中说些什么才好。”

“是。”妙娘应道。

虽然钱雪茹抱怨,可也接受了,她若再说些不好的言辞,引得钱雪茹心生不满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