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程晷又同程晏道:“若是我真的没孩子,那也是我命中注定,晏弟你若到时候有多余子嗣,我也可以让他承继家业。”
却没想到程晏立马拒绝了:“我自己已经承受被过继的苦楚,岂还要我儿孙尝?晷哥,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却不愿。”
程晏就是这样,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他连谎话都不屑说。
程晷深思。
又说妙娘自京中回去之后,休息了小半个月,程雅胎坐稳了,她夫婿在顺天府乡试还是未有名次,好在再顾清沅的照顾小,人倒是历练起来,得了顾清沅好几句夸奖,程雅也面上有光。
她听闻程氏提起五房的盛况,没有不羡慕的,还道:“曾经五房过的还不如咱们四房呢,现在倒好,后来居上了。”
妙娘就笑:“功成名就谁人都想,但是这做官儿的宦海浮沉也时常有之,他们虽然显达,也未必有两位舅舅活的自在呢。”
“这倒是了。”程雅闻言想起自家爹娘因为做富家翁,倒是比寻常人要年轻许多,这大概就是家宽出少年吧。
如此,她也想通了不少,回房时见了自己的夫婿,也不免语气和蔼了些:“你在姑父身边再试试,若是下次依旧不中,咱们就回江宁,做富家翁去。”
他夫婿听了大喜,二人本是表兄妹青梅竹马,但在望夫成龙上程雅态度坚决,认为不科举出不了头,一辈子碌碌无为任人宰割,但是正如表妹所言,你只看到别人的成功,却很难看到做官的危险。
看她姑父为官这么谨慎的人,差点被革职查办,还好他们生了个好女儿,保住了官位性命,可这世上多少官员没那么幸运。她只看到了官位下的荣华,却没看到里面暗藏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