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家人少,女眷也不多,更何况聂氏和罗氏包括大范氏年纪都大了,现在都是盼着儿媳妇早生儿子,因此也波澜不惊。

到了最后,吴老太君才对聂氏道:“吴家有两位按辈分算是我的侄孙了,正巧要上京赶考,听闻他们都学识极好,来参加文坛大会,就劳烦你替他们安排了。”

“儿媳当不得您劳烦,两位表侄听闻都是青年才俊,能住近咱们家,和咱们家的哥儿也能相互切磋,相互进益也是好事。”

只听大范氏对罗氏道:“说起文会,咱们晏哥儿是不是也去了?”

罗氏笑道:“是啊,一大早就去了。是雍之先生开的讲坛,他老人家二十四岁就被称为可以道南之人,晏哥儿向来是极喜欢他的。”

大范氏不免道:“以晏哥儿的学问,若要夺魁也是不难。”

“这不敢说。”罗氏虽然知道程晏学问出众,但也不敢说大话。

“怎么就不敢说了,若是时哥儿能和你们晏哥儿一样在学问上多上点心,我就什么都不愁了。”大范氏看程晷程晷都十八岁都是举人了,自己的儿子却才过了童生试。

虽然她知道,在一般人家而言十八岁过童生试其实已经很了不得了,可关键是他们不是一般人家,而是程家啊。

大范氏有些后悔,她当时不想嗣子受到原先家中牵绊,故而特意选了外房子弟,事实证明,程时也的确对她非常孝顺,又很机灵,有他在,这家中没有一个人不乐呵的。可乐呵有什么用,这男人还是得看前程。

眼前的程家看起来巍峨无比,其实上一辈一旦遭遇不测,如果他自己立不起来,这在科举世家程家来说就会被残酷的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