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籍籍无名,反而是程晏此人,如此骄矜,却能留名青史,虽为奸雄,后世对他看法不一,居然还有一大批支持者。

程晏看程晷和林寒哲好成这样本来有些意兴阑珊,但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妙娘的话,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有些人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背心一阵毛汗陡起。

正在此时,雍之先生让人挂起字幅来,上面便是他今日想议之题。

论吏治。

本朝吏治已然十分腐败,无数读书人都有话说,但这么直白的挂出题的,还只有雍之先生一人。

想起此题,大家都让人挪开点心和酒水,纷纷提笔开始写,林寒哲则在打腹稿,程晷素来文字清新隽永且文才储备颇深,几乎和宋恺同时动笔。

程晏略微思索一二,准备提笔,却又想了想,只见宋恺已经写完一面了,他才开始动笔,程晏几乎是动笔时就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这大概就是别人书文,他匠文。

但就是程晏提笔时,林寒哲都未动笔,他当然也是在思索大临遇到的问题,吏治只是其中一个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变革。

等程晏差不多写到一半时,林寒哲才开始动笔,他手腕一直未停过。

程晷都一直很有君子之风,即便自己写完了,也等其他三人,他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左顾右盼,也不志得意满,让周围的人赞许他不愧为元辅公子。

宋恺差不多和程晏同时完成,林寒哲依旧是心无旁骛的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