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家都是同辈表姐妹,她甚至还是表姐,对妙娘当然有种在其之上的感觉,但是现在身份转变,妙娘就算不是吏部尚书的儿媳妇,她丈夫也已经是举人,地位当然也不同。
沿路,虽然妙娘归心似箭,但程晏却仿佛游山玩水一般,尤其是他还认识不少人,尤其是赶考的书生,途径江宁会馆时,他还进去喝了点小酒才出来。
妙娘忍不住道:“咱们这么走,一天的路程怕是要走三天才能到,我爹爹娘亲和弟弟们都等着呢。”
“你不知道,这次算是科考大年,上京赶考的人不少,咱们家晷哥这次也要考,这能够结交的人,当然要多结交。”
“晷哥为何这次要考?那为何你不要呢?”
其实妙娘觉得程晏学问很好,程晷中举名次第三十四名,程晏还是会元呢。
程晏就不好说了,大伯是宰相,礼部的郭清虽然刚去,但是人选都是大伯的熟人,大伯最喜任人唯亲,不会避讳,那么人家必定要给他这个元辅的面子,多说一个状元之位,少说一个探花。
科举只能保证大部分人的公平,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公平公正。
而大伯最多还有两年就退下了,以后人走茶凉,谁会卖这个面子给他。
但程晏又知道,此事虽然以前在位的元辅次辅不是没操作过,但郭清回来了,他乃言官之首,得知此事肯定不会罢休,就怕程晷这个状元易得,但人却很难再获得认同。
要做保皇党的前提首先是你要有那个地位在那儿,否则,在你还未成为保皇党之前,就被清流言官干掉了。
他和程晷不同,没有想一举成名跨那么大的步子,他也知道自己的才学,在顺天府看起来不错,但和江南福建士子比起来还差点,能进士及第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