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左右看了一下,才小声道:“是五房的事情。”
五房?
五房风风光光的,能出什么事情。
她快步随着清荷来到罗氏处,罗氏一把拉住她,屏退下人,才道:“咸阳公主的驸马和儿子的乳母私通,当场被公主抓住,咸阳公主还好是个好性儿的,但此时被皇上知道了,如何肯善罢甘休。”
还怕妙娘不懂,罗氏又解释:“公主虽然贤良,但驸马这般做也太打脸了,皇上就是杀了驸马,这就不妙了,唯有让公主求情才是。”
妙娘把驸马在心里骂了上百遍,才不解道:“太太,我看五房老爷以前在潜邸时就为皇上幕僚,既这么说,当年娶公主也是心甘情愿的,现如今怎么又闹出这般丑事出来?”
罗氏叹道:“你是外明不知里暗事,程家向来都是科举晋身,堂堂正正做清流,哪有做王府属官,还和勋贵宗室结亲的。这读书人都不想和宗室勋贵结亲,唯独五老爷这般,他是强行让长子结亲当时还是宁王的皇帝。”
“可娶了县主呢,还能参政走仕途,但娶了公主,却只有个空衔。他是五房长子,你看咱们家的晷哥儿,晏哥儿哪个不是科举出仕,到时候大展拳脚,他却不能。若他是个平庸的倒也罢了,偏生他自恃大才,忧国忧民,光我知道他平素最爱和晏哥儿往来。这样的人怎会甘于平庸,如此外面折腾不了,只能在内里折腾了?”
以前,妙娘觉得罗氏平实,不大像大范氏妙语连珠,也不像聂氏那样能干至极,但如今她能说出这番话来,足见她见识极明。
妙娘不禁道:“可依儿媳浅见,若驸马依旧留在京中,反而不好。他这样有抱负有想法的人,根本不畏惧死,他怕的是碌碌无为,一辈子养在内宅。这次皇帝饶过他了,怕日后也不会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