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妙娘却放心了,这说明皇甫氏其实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暗地里搞小动作,反而好相处。
探望了一回,妙娘才回来,床上的程晏着大红色寝衣,头发披散着,正就着烛火看书,他安静的样子,仿佛岁月静好。
“晏郎,怎么还不歇下,你放心,她吃几幅保胎药就成,大夫说孩子还是保住了。”妙娘看着他道。
程晏点头:“我知晓,我是在等你,你不回来,我总是睡不着。”
“我这不就来了么。”
小夫妻二人方才躺下。
这事儿本以为就这么落幕了,毕竟皇甫氏要保胎,也不会生什么事情,甚至大范氏都不会让她随意出门。
但没想到事情远不止如此,皇甫氏在闺中就爱好写诗作文,如今被关在家中,心中一股郁郁之气都化作笔下之言。
她写也就写了,还要传阅给以前一起组社的姐妹们看,这下本来一桩已经消弭下去的皇室丑闻引发轩然大波。
有些言官本就看程清不爽,直接上疏说元辅包庇子侄,程昀按律当诛。
程晷当然是不满这些言官,但其实这事儿他认为二房本就不该管,管多了本就出毛病,现在看看,毛病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