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哥儿已经会说话了,他小脸生的白如牛乳,一双葡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人,简直要把人看化了。
他生的和妙娘极像,程晏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上手捏一捏,一直到妙娘抗议,才讪讪的收回手。
“咦,不是去看榜吗?怎么还在家中逗孩子。”妙娘奇怪。
程晏赧然道:“我就在家里等吧,万一我没中呢。”
别看程晏在外意气风发,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况且,他见今日妙娘梳妆一新,颇有些舍不得挪开眼睛。
“晏郎素日都是十分有自信,怎么今日竟然退缩了,我相信以你之才学,肯定会大展宏图的。”妙娘坚强的给予他信心。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程晏也不例外,他刚回来时信心满满,但之后却患得患失,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言真正的成败。
而程晏,结交人脉,声名大噪已经是水到渠成。
但若不及第,一切都是白用功。
如今,不过是近乡情怯罢了。
他转移了话题:“听闻妙娘管家颇具成效,可见平日不显山露水,一出鞘就是利刃呀。”
妙娘笑言:“你这话真是羞煞我了,不过是婆母看我年轻,所以让我协理,我还担心管不好,给你丢脸呢。”
她又指着桌上的小碗道:“这几天让咱们儿子自己挑饭吃,结果太太老爷都心疼的很,乳母婆子怕是背后也说我心狠呢。晏郎,你需和我一条心,咱们不能时时看顾儿子,但只要看得到的时候,就必须让他明白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