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觉得现在开始当家做主的妙娘,好像变得更疏阔些,也更自信一点了。
这是好事,程晏心想。
而聂六娘收到妙娘送的乡仪之后,也送了乔迁之礼过去,她跟林寒哲也提起了此事,现在聂六娘和林寒哲的关系十分融洽,夫妻二人做什么都是有商有量的。
在林寒哲这里,他愈发能感受到聂家女子的出众,聂六娘巾帼不让须眉,家中的关系让她打理的妥妥当当,在外边的事情上,她也能很敏锐,还能给他出主意。
“这是程家昨日送来的,听闻都是江宁特产,这盐水鸭就很好吃,以前我姑母每次从江宁回来都会送些去我们家。就是没想到程晏的爹娘居然不回江宁,反而留在京中照应。”
林寒哲失笑:“你也别想太多,程少宰既然已经致仕,这人走茶凉,谁还会听他差遣呢。就像过之,宰辅之子,当今元辅之女婿,说外放还不是外放了,到现在都难调入京中。”
但他也知道程晏是何等人物,初进翰林院,现下进翰林院,他一反常态,十分低调,但按照史书轨迹,他这是谋定而后动。
其实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程家兄弟的科名调换了,在历史上程晷中了状元,但这辈子程晷是二甲头名,连一甲都没进,程晏这位在历史上只是二甲的,这次却中了状元。
倏而,又听聂六娘道:“程晏可不需要人照看,他现在的座师是礼部尚书郭清,当年郭清和程晏大伯之间的恩怨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却能毫无顾忌的改换门庭,夫君可得小心此人。”
林寒哲心道,此事我如何不知,程晏此次能中状元,完全是因为通了关节,郭清可是本次的主考官。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盐水鸭,所以他现在是要拉拢程晏入他麾下呢,还是日后等着程晏羽翼丰满后和他分庭抗礼,林寒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