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倦哥儿开蒙了,就搬回妙娘的院子,以前他都是白日跟着祖父母玩儿,程添偶尔想出去,让倦哥儿出马还成,现在倦哥儿也上了蒙学,就只好派程晏去了。

哪里知道程添也不是轻易容易被说服的。

妙娘只好道:“罢了,我跟太太说说吧,总归太太的话,老爷还能听的进去一二不是?”

程晏摊手:“也只好如此了。”

没曾想天天出去浪的程添一点事情没有,反而是程晏的座师郭清却得了极严重的风寒,已经到了无法上朝的地步。

这让程晏慌了,要知道他今天能走到这个地步,固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也离不开郭清的提携。

“等会儿,你和我一道去探病。”程晏对妙娘道。

“嗯,你放心吧。”

郭清虽然不如秦劭简在帝心,但在清流非常有名望,算是清流里的精神领袖和实权领袖,若是秦劭是完全保皇派之外,郭清就是主持清议之人,又是干臣。

现在就因为秦劭卡着郭清,不让他进阁。

在这个关键时刻郭清病了,程晏肯定着急。

妙娘还特地把库里新的狐裘大衣拿了出来,这还是她娘让人从辽东送来的,全家上下都得了两件。

倦哥儿正好下学了,还真别说,头一日去蒙学的他还哭了呢,苦巴巴的扒着窗户,哭的撕心裂肺,但西席周先生却不是那等严厉的夫子,博学多才不说,且娓娓道来,还没过几天,这小没良心的就天天早上一起来就要去周先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