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和这两人应酬着,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

来了秦淮河畔,吴俊玉哪里是做的住的人,在程家住下几天之后,他就耐不住寂寞,要去秦楼楚馆放松一二。

只是刚出来,就被程晏拉走了。

“云浮,你找我何事?”

程晏冷声道:“你说呢?若非晴美表妹说给我们听,我还不知道你做了那么一件大事呢。”

什么叫做东窗事发,这就叫东窗事发。吴俊玉在心里把妹妹骂的狗血淋头,他是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要提,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大嘴巴还跟程晏他们说了。

他认罪倒是很快:“其实我也是为了孝敬母亲她老人家,她一直想要一幅观音图,可那时我不知晓怎么画?正巧看到弟妹了,也就……”

“你知道这样会对我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程晏非常生气。

本来诈他一下,没曾想居然是真的。

吴俊玉连忙道:“云浮,你放心,这幅画像只是送给我母亲了。”

“那你能保证舅太太不会拿出去给别人看吗?恐怕你以为天高皇帝远,做了坏事别人都不知道吧。”程晏厉声道。

他虽然身着素服,但是声色俱厉,远不是当年那个交游广阔的公子哥那般了,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跟坐云梯似升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