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也在一旁道:“这些天你娘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就是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娘亲,还有爹爹。”倦哥儿和爹娘感情很深,虽然祖父母也很宠溺他,但是只有娘才会真正的管他,真正的和他玩儿,真正听他说了些什么,他也只想和娘亲爹爹一起。
得知倦哥儿跟着妙娘去泉州,罗氏不免劝她道:“这倦哥儿聪慧,马上就能入族学了,你们把他带去泉州去,他小人家这样舟车劳顿可不好?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罗氏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次不会再轻易跟着他们去泉州了,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她们老两口又不是带不好,怎么还这么兴师动众的把孩子带着去。
妙娘陪笑:“此去泉州也是坐船过去,您且放心吧,我们会一切安置妥当的。”毕竟先头她准备让倦哥儿在婆母膝下养着,现在又要带走,在罗氏这里有点理亏。
“哎,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罗氏在心里当然知道妙娘的意思,还是不相信她这个做祖母的呗。
可妙娘姿态虽然放的软,但是倦哥儿跟着她们去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罗氏的怨气她也受了。
她就是这样,要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会做的,期间有多少人不喜,多少人阻挡,她还是坚持。
她不是那种鲜艳夺目的美人焦,似王熙凤一样狠厉,让外人看了都俱三分,可她觉得小草更好,看似柔弱,却百折不挠。
当然,罗氏生气归生气,但也没有真的气,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程晏夫妻对倦哥儿学业过于关注,这俩人学识都好,尤其是妙娘能镇住倦哥儿。但在她这里,倦哥儿说不写就不写,撒撒娇就蒙混过关,她年纪也大了,这孩子一溜烟跑了,她根本抓不住。
如果在她手里,孩子学业下降了,到时候儿子媳妇不去怪程添,全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