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
六娘捂着肚子痛苦道:“我怕是要生了,你们快些让稳婆进来吧。”
她这一胎生的饱受折磨,短短这几年,她几乎是一年一个孩子,还得管家管事,不可谓不劳心劳力了。
前两胎生孩子时,虽然疼,但那是正常的疼,这一胎却是异常难受,六娘到最后是含着参片才有力气做最后一搏,以至于生下这个孩子,快去了半条命。
昏睡了半个多月才醒过来。
她的恶露还是没有排干净,甚至身体稍微动弹就冒冷汗,连出恭都难,六娘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痛苦了,当然更受打击的是大夫说他日后都不能再生了,六娘瞬时倒在床上人事不醒。
于此同时,妙娘也开始发动了。
她本来是在陪倦哥儿看书,倦哥儿一般每天对着妙娘的肚子读一会儿书,再让妙娘讲故事给他听,他最期盼的是趴在妙娘肚子里和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说话。
今天也是如此,他趴在妙娘的肚子上就道:“小宝宝,我可是你的哥哥,你要叫我大哥,我五岁了,我读了两年书了,等你从娘的肚子里出来,哥哥教你读书,哥哥可是天天被先生夸的呀。”
妙娘慈爱的揉着他的脑袋和后颈道:“倦哥儿,近来娘身子笨重,不能下厨做你爱吃的糕点,等娘好些了,就跟我们倦哥儿做点心,好不好?”
“蓼蓼不要点心,娘亲,我想和你睡。”倦哥儿很依恋妙娘,他虽然在罗氏身边长大,到现在也是跟祖父住同一个院子,但是他的娘亲和他最好。
妙娘莞尔:“那不成,你爹爹就是说娘太疼你了,你再过两年都能出去单独住一个院子了,到时候许多事情你也要学会处理了,哪里能日日想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