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妙娘却看着他道:“你为我报仇,我固然高兴,因为作为夫君,你已经很好了。但是我想说的是,以后你不能以你公务太忙,就理所当然的忽视我们,但凡你对我多一点关心,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程晏作为丈夫的身份完全缺失。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重要,但不知道重要到什么程度,所以压根就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我改,一定改。”
从小被教育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程晏,这一刻,他庆幸妙娘的聪慧自保,否则,他徒留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夜里睡觉时,他呓语不断,妙娘本来跳水救人还怕自己生病,特地让大夫开了风寒的方子用了,但好在她身体很好,程晏其实比起她来,身体更差。
因为他久坐,长期熬夜不能歇息,尽管精力充沛,但是他是人,一旦那根弦崩了之后,反而把平日不留意的虚弱露出来。
同样,宫里的永嘉帝也彻夜难眠,不为别的,就因为程晏之妻居然识破了他们的盘算,反而闹将了出来。崔云冲头次失手,没想到是为了这样小的一件事情失手,已经自请责罚,但永嘉帝知晓,即便责罚了崔云冲又能如何。
言官们已经上疏规劝,永嘉帝的脸好似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这让他本就不算好的身体愈发境况差了。
更甭提太后了,外面议论纷纷,肖太后怎可让福懋郡主侵害到自己的名声,她喜欢福懋郡主也不过是猫儿狗儿的那种欢喜罢了,但这猫儿狗儿让她名声受损那就不好了。
沈女官见肖太后气的不行,忙道:“那都是顾氏自己有问题,听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四处闹的很,跟泼妇似的。”
但沈女官心里清楚,若是顾氏没有闹开,到时候福懋郡主安心嫁过去,她顾氏的孩子依照福懋郡主的良善,都会照顾好,何必闹的大家都没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