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是有何事?若有事,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才是。”

只听韩氏道:“也不是旁的,就是时弟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呀,挥金如土,前天来找我们大爷拿了三千两去。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不是心疼这个钱,据我所知,他在京中,这几年,花了好几万两了。”

俗话说□□无情戏子无义,没钱你想和窑姐儿说句话都难。

尤其是高依依这种名妓,那就不是一点小钱能盘下来的。三房固然钱不少,程时每年也能从家里拿银钱,但是几万两真的就太多了。

不够那就只能借了,他能找谁借,还不是找几个兄弟借?

皇甫氏陪嫁再多,也不会给他那么多银钱的,况且她在江宁还不知道他和高依依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恐怕夫妻二人的情分就没了。

妙娘看了韩氏一眼:“大嫂,你不知道,去年他跟我们二爷这里拿了一千两走了,你也知道我们二爷这个人一向豪气,也从不提还的事情,我也不敢说,若是说了,反而好像我这个嫂嫂小气了。”

这也正是韩氏在意的点。

她们当然不是舍不得钱,其实程时对她们做嫂嫂的都很尊敬,钱是小事,但总这么下去,就怕程时功名还未考上,钱都花个精光了,跟家里人借钱就罢了,到时候跟外人借钱,被人威胁。

妙娘有点为难:“按道理说,时弟是个聪明人,这天下我就没见过比他还通透的人了。他说在那高依依身边很有进益,我们若是强行分开,他若是无法及第,怪在我们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妙娘认为应该告诉皇甫氏,让皇甫氏来处理。

她们只是哥哥嫂子,程晏也不是没有劝过,但程时也是成家立业的人,又不是小孩子,她们也不能强制性的如何。

韩氏颔首:“弟妹说的言之有理,但我们是一家人,若我们都不管他了,那谁会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