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妻这么多年,薛氏和安廷都不是那种喜欢嘴上说的多动听之人,但是薛氏深知丈夫的抱负,故而默默支持,从而二话。

安廷也投桃报李,这么些年,妾侍都不曾纳过。

当然,这也和安廷自身简朴有关系,他虽然为官青云直上,但是非常简朴,他自做官以来,最常穿的是一件他曾经中秀才时的一件斓衫,还有他那时候还未成婚时,妙娘替他做的一件葛袍,他打了个补丁继续穿。

薛氏不仅从来都不觉得跟着他吃苦,反而为安廷的安贫乐道自豪。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我也就不操心了,只是你快生的那几天我差人守着,到时候我再过去。”妙娘笑道。

薛氏心中一股暖流流过。

薛氏走的时候,馨姐儿正从外面回来,她手里拿的是一捧鲜花,“这是女儿下学回来,看到有个卖花儿的姑娘,我看天色渐晚,就买了回来,虽然不如早晨的花儿带着露珠那般鲜妍,但是这花儿也挺香的,娘,您闻闻看?”

把花放鼻子底下,妙娘深嗅一下,程晏进来就是看到的这幅画面,真真是人比花娇。

他不禁道:“妙娘,你欢喜这花儿吗?咱们不如在园子里种一些吧。”

馨姐儿在旁边好生羡慕,她娘亲都三十多岁了,但是她感觉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还不如娘亲在爹爹那里受宠爱,爹爹对娘那才真的是事无巨细。

“不好,我们家园子里是什么当季就种什么花儿,况且,你也知晓的,我只是闻闻香味,可不通什么园圃。”

妙娘撅着嘴,她也是习惯性动作了,这些年,她有脾气只对程晏发,有什么也只对程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