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当政的第五年了,这一年倦哥儿要参加会试了,全家整装以待,程晏甚至换下官服,换上燕服亲自和妙娘去送倦哥儿上考场。
“爹娘,你们快些回去吧,你们越是这般郑重其事,儿子呀,还真是怕考不好。”程倦也是无奈,他好歹也十八九岁的大人了,还要大人送进考场,惹得人笑。
妙娘摊手:“儿大不由娘咯,明明小时候那般可爱,什么时候都黏着年轻,还吵着要和娘睡。有小姑娘在娘的腿上坐一下都被你推开,现在大了,反而嫌弃娘了。”
程倦看了他爹一眼,示意,他爹帮忙说几句话,程晏却是一幅看热闹的模样,是好没想过帮儿子,环胸好整以暇。
没办法,倦哥儿偌大的人了,还得彩衣娱亲:“娘亲,蓼蓼大了,要是被同窗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儿子乳臭未干的。等家去了,儿子怎么孝敬您都成。”
“好,娘知晓了。”妙娘也是跟儿子开玩笑。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旁的我不多说,就一条,科举固然重要,但是身子骨更重要,若是病了,记得不要苦苦撑着。”
倦哥儿感动一点头,旋即拿着考篮步入考场。
说起来,倦哥儿生的比他们夫妻都高,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妙娘每次看到儿子都觉得自己真的会生,想到这里,她捂嘴笑了一下。
这一场中原本还有蔡雍,但他祖父过世,因此守制一年,今年没办法参加会试,这让程晏夫妻也是引以为憾。
弃了马车,夫妻二人沿着贡院往外慢慢的散步。
“等倦哥儿这回会试过了,我就替他找个好媳妇,也不是我自吹自擂,有时候真的觉得要找一位合适倦哥儿的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