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要是在这里,非得给这个谢枝花一巴掌,至少得把谢枝花的牙打掉,谁让谢枝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潘雷明白了。
自家爹是个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家娘又是个什么德行,他也很清楚。
肯定是他爹盯着人家看了,要不然他娘不会这样,毕竟类似的事情之前在对面乔大姐自家搬过来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
他潘雷虽然没啥出息,但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
他看向自家娘,黑着脸说:“就我爹那磕碜样,又没银子,谁瞎了眼才勾我爹,也就你才会把我爹当个宝贝一样守着。”
“之前跟咱家对面的乔大姐三天两头吵,如今又跟人家新搬来的吵,你自个长得不如人家,你怪我姥跟姥爷去,别一天天没事找事。”
“不是我说,娘你能不能别一天天跟个疯子一样,整天找别人吵架,我爹都不止一次在我跟前抱怨你了。”
被儿子说愣住的谢枝花,听到儿子最后一句,她连忙问儿子。
“他抱怨我什么?”
“抱怨你跟个疯子一样,一天天不是跟这个吵架就是跟那个吵架,搞得他在这条巷子抬不起头,要不是晚上没有别的去处,他都不想回来。”
谢枝花感觉心口被人捅了一刀子似的,让她忘却了手臂的疼,红着眼睛哭了起来。
潘雷见此,问自家娘:“腿断了没?没断的话,就自己起来去看大夫。”
谢枝花在潘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潘雷扫了一眼自家娘完好的双腿,平淡丢下一句「我困得很,就不送你们了」转身进了屋,气得谢枝花心疼。
谢枝花习惯了这样的儿子,吩咐女儿去拿钱后,让女儿陪着她一起去看大夫。
潘柳儿不太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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