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杨子晏肯定会问娘怎么不给爹烧纸，但他没有问，不仅他没有问，就连杨子竹跟杨子墨也没有问。

“我很快回来。”虞婳说完便进了山。

三兄弟看着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回神。

杨子竹在背篓里找到火折子，点燃纸，开始给自家爹烧纸，他边烧纸边絮叨起来：“爹啊，儿子来看你了，你在下面可好啊，不过想来你应该挺好，我娘跟姨都在下头陪你，你左拥右嘶，大哥你打我干什么？”

杨子晏白了自家二弟一眼：“把话给我组织好了再说出来，别不过脑子。”

“我又没说错，咱们娘跟子墨娘也就是咱们姨，两个……爹他在下面可不就是左拥右抱么，总不能抱这个不抱那个，那另一个多伤心……”

杨子竹说的是大实话，小嘴叭叭不停，看到自家大哥黑黑的脸，他慢慢停止叭叭。

杨子墨不管是爹是娘还是姨，都没有印象，但他觉得二哥说的话没毛病。

“大哥，二哥说得好像没错呀，要是爹只抱一个，另一个可不得伤心？我以后娶媳妇就娶一个，抱两个得累死。”

杨子竹点头：“我也只娶一个。”

杨子晏：“……”不想理两个弟弟了。

祭拜就祭拜，居然扯到娶媳妇上面去了。

杨子晏拿出两根白色蜡烛，点燃插在爹的坟前，接着拿香点香，拜了三拜后跟蜡烛插在一起。

还有两份香，他全都点燃分给二弟三弟一人三根。

杨子竹跟杨子墨有样学样，学着大哥刚才那样拜了三拜，拜完后把香插在大哥插的香旁边。

杨子晏拿着一沓纸跪坐在地上，几张几张的丢进燃起来的火堆中烧，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烧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