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带着,她把金主爸爸当成神一样的好脾气接待。
舒婳带着买画人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她的工作室虽然定在郊外,有些远。
但胜在地方空间很大。
舒婳把被人买去的油画装订起来,拿给金主爸爸。
本以为事情会像交定金那么容易的完成,却不想买画人在拿过画后,又继续说道:“舒小姐,是这样的。”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我是个喜欢收集作品的人。偶然间看到您的几部作品很喜欢您的配色与空间的处理。”
舒婳眉头一跳,一丝警觉之意升起。
又听见他说:“所以我可以看看您其它作品么?”
舒婳高中的时候曾参加过一次油画比赛,凭借着画面的空间感和独属于她自己天赋性的颜色搭配获得了第一名。
而她也因为在当时在参加比赛的人群中年纪最小而被一部分的人注意到。
其中一个裁判教授还曾经评价过舒婳:前途不可限量。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舒婳一直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对她来说,有人买画是好事。
可今天不太行。
舒婳抬腕看了眼手表。
下午三点整。
有些赶,但金主爸爸看的时间快点也许能赶得上?
买画人顺着舒婳的引导,看了不少于三十幅作品。
他停下脚步,往前看了一眼,“舒小姐,你都有这么多作品在不考虑开个人画展么?”
“也许…以后会开?”舒婳笑着揶揄,“但也说不定。”
话一落,她又一次低头看了眼时间。
三点四十了。
忽然之间,她有些烦躁。
金主爸爸人挺好的,给钱也爽快,但就是疑惑太多!
害得舒婳还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
买画人也发现她这频频的看表,出于礼貌,他问道:“舒小姐,您接下来有事是么?”
如果是一般人,这会儿肯定会说没什么事情,然后卖力推销着自己的画。
但舒婳的表现却有点出乎人的意料。
“嗯。”她诚实地点点头,“要不然您下次来看?”
算是直接下了驱客令。
艺术家有点脾气也是应该,买画人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
临走前他还不忘记说:“那等下次大家有空了再约?”
“好。”
送走了金主爸爸后,舒婳连忙叫了车去城区口腔医院。
郊外到城区就要一个半小时,这会儿又到了下班的高峰期,等她到医院的时候温医生已经下班。
舒婳叹了口气,灰溜溜打车回家。
到了下傍晚的时候,江城炎热的天里飘起了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