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磁性的声音压低后变成小股的电流钻进我的耳朵,糊了半干水泥的半边身子抖了抖。
我转头撞进他酒红色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有的时候是酒红色,有的时候是紫红色,我有点分不清。
虹膜的颜色会因为周边光线的变化而变化吗?
现在偌大的音乐会场里,唯一的光源来自舞台的灯光,此刻他的眸子又是酒红色的,像是葡萄酒,“身体不舒服吗?”
我今晚滴酒未沾却有了醉意,吗的,这狗男人在gou引我。
是的,gou引。
这个词并非只适用于女生对男生,反过来也可以。
我太熟悉他这套路了,以前他就会这样,在我忙其他事情不小心冷落他的时候,他想做我却没有接收到信号的时候。每次他这样,我们最终都会变得黏黏糊糊。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喝酒了。”想喝葡萄酒。
浑浑噩噩地看完音乐会,我拄着拐棍往外走,这场音乐会还真是听了场寂寞,入脑的曲子就没几首。
森鸥外走在我的旁边,迁就我过慢的行进速度,“我开车来的,让我送你回家好吗?”
这话听着不太对味,我停住脚步看他,“森先生,你是不是……”
话还没问出口,我就看见了富江,这大晚上的他不在家里好好学习而是和一个浑身都是奢侈品的女人拉拉扯扯。
女人亲热地揽着他的腰眼看要进车里了,我忍不住高喊了声:“富江!”
他扭过头看到我,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好巧啊老师,你也来听音乐会?”